聯合報社論／一個新品種的「政治貴族」出現了
中華民國107年6月9日
2018-06-09 00:07聯合報 聯合報社論
「台北農產運銷公司」總經理吳音寧的適任問題，
最近成為各界討論焦點。
外界較少注意的是，「台北畜產公司」總經理姚量議
和吳音寧系出同源，同樣出身「台灣農村陣線」（農陣），
同樣出身彰化溪州鄉公所。
不同的是，姚量議今年才卅五歲，比吳音寧更年輕，
卻更早出任北畜總經理；唯因其任命悄悄進行，
沒有大動干戈趕人，因此未引起太多注意。
由於姚量議與吳音寧同時出任總經理，
一年前吳音寧入主北農的人事發布時，
溪州鄉長黃盛祿笑稱，
「溪州鄉公所是台北批發市場的總經理製造機」，
言下頗為自豪。
農村子弟進入首都農產公司出任總經理原是佳話一件，
但人才來源如此集中於一地一鄉和單一組織，
難免惹來失之褊狹之譏。
事實上，除了吳音寧與姚量議，
農委會副主委陳吉仲、民進黨不分區立委蔡培慧
、環保署副署長詹順貴及國發會副主委曾旭正
也都出身「農陣」；
一個社運團體成員如此高密度地出任要津，似非尋常。
也因此，當吳音寧的適任與否受到外界質疑時，
蔡英文立即在民進黨中常會指示黨政部門要協助她進行
「政治攻防」，其間軌跡即不難理解。
也因此，當台北市長柯文哲派人到北農公司查帳時，
農委會副主委陳吉仲立刻挺身護航，
質疑「政風單位可以到民營公司查帳嗎」；
其心態，也充滿迴護「自己人」之心，而非論斷是非。
何況，如果北市府沒有資格對其所屬民營農產公司查帳，
那麼農委會質問北市府不該查核北農，難道沒有撈過界？
「農陣」成員相繼入朝為官或進占要津，
從積極面看，是政府重視社運工作者的訴求，
並給予他們推動及實現自己理想的機會。
但從消極面看，以推動社會運動的方式來推動政策，
亦可能發生決策偏歧的問題，未必解決得了現實弊端，
反而可能使整體情況惡化。
尤其，像吳音寧這樣缺乏任何經營經驗，
甚至看不懂財務報表，
連應付平日複雜的管理工作都有困難，如何奢談改革？
再看，陳吉仲身為農委會副主委，
他花了許多時間為吳音寧辯護及護航，
反倒是今年以來發生各種果菜價格暴跌的
「菜賤傷農」及「果賤傷農」問題，
卻不見他提出什麼長短期解決之道。
這種表現，農運人士出任農政高官，意義何在？
同樣出身農陣的立委蔡培慧，
去年在一例一休之爭中提出
「做一給四，做五給八」的高額加班費，
因為過度理想化引起大小企業和商家強烈反彈，
最後要被迫修法改為核實計算。
如此，也說明施政若徒託空言，
結果將弄得社會紛紛擾擾，民眾無所適從。
從溪州鄉公所變成北市批發市場「總經理製造機」，
到「農陣」成為入朝為官的「終南捷徑」，
人們看到了一個新品種的「政治貴族」。
這些政治貴族不論資歷如何，只要血統獲得認可，
都可以乘坐「政治直升機」扶搖直上；
一旦出了紕漏，也能享有高層撐開的保護傘遮風擋雨，
事情的是非曲直即可以撇開不論。
這樣的政治貴族，和威權時代的「皇親國戚」或「特權階級」
其實很像，所不同的是，過去的做法只能暗中進行，
當今的貴族卻是光鮮登堂。
換一個角度看，除了吳音寧等因能力不足受到質疑外，
社運成員紛紛入朝為官的結果，
不論是否要名之為遭到「收編」，
都出現了「社運熄火」的現象。
最明顯的例子，是環保署副署長詹順貴不顧環境的破壞，
在深澳電廠環差案中投下關鍵的贊成票，背棄了自己的理想。
此外，
對於前瞻建設計畫中的獨尊建設、浮濫徵收
、農地違章工廠就地合法等議題上，
都不再看到農陣的積極身影。
這樣的結果，只見民間社會的力量遭到侵蝕，
卻未見政府效能提升，讓人扼腕。
這個新品種政治貴族的出現，
除近親繁殖，彼此護航，更模糊了是非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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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吳音寧「會做事」事件簿 蔡英文同路人
中華民國107年6月8日
2018-06-08 08:00聯合報 記者陳熙文／台北報導
北農總經理吳音寧近來爭議不斷，成為新聞焦點人物，
兼任民進黨主席的蔡英文總統
日前特別在民進黨中常會上聲援吳音寧，
要求部會、黨要給予吳音寧協助，堪稱相當重視吳音寧。
曾獲彰化縣磺溪文學獎、法律文學創作獎首獎，
以及時報文學獎人間新人獎，又曾參與過社會運動，
今年45歲的吳音寧很符合蔡英文所喜的文青形象。
而其實兩人在造型上就無比神似，同樣都戴一副無框眼睛，
髮型也幾乎一樣，穿著上更同樣以專業俐落為主，
兩人在氣質上就堪稱同路人，
也不意外蔡英文會在中常會中英雄惜英雄，
儘管吳音寧近來成了眾矢之的，還是體諒她，
稱她為非政治人，在政治場合的應答容易被誤解，
並讚吳音寧是會做事的人。
至於吳音寧到底會不會做事，
不妨來看一下她近期「做事」的成就：
休市風波 讓農民賣一箱賠一箱
今年春節，台北農產運銷公司休市5天後，又逢天公生休市3天，
導致27日開市時，因農產品到貨量逾15萬件，
創下北農40多年來的最高紀錄，總交易量高達2108噸，
導致價格崩盤，農民「賣一箱賠一箱」。
而3月5日元宵，北農再度休市3天，
等於從今年2月16日算起，17天當中休息了11天，
引發菜價大幅波動。
據了解，每年年中台北市政府會召集會議，
找農產、漁產、畜產、花卉、攤商代表、農民團體等單位，
共同討論隔年的休市日。
由於年後生意冷淡，攤商方面認為
今年正月初9天公生禁屠的這一天是星期六，
與固定休市的星期一很接近，
因此才會決定乾脆休市三天。
事後神隱多天但「積極做事」的吳音寧則表示，
她曾反對休市三天的立場，
她說，去年台北市政府召集會議討論2018年休市，
她委由業務部經理開會，
也有在會議中表達反對連續休市三天的立場。
不過，她當時並沒有意識到情況會如此嚴重，
經過這次經驗後，
「我會慎重考慮蔬果與漁產、畜產的差異，
堅持農村產地的立場，未來除了年假之外，
絕對不能再有這種連續休市3天的情況發生。」
春節殘貨 用業務推廣費買下送回家鄉
而春節後的蔬菜殘貨，吳音寧也覺得十分可惜，
應該送給社福團體，
她甚至動用了「業務推廣費」買下這些殘菜，
其中逾7成送回表哥擔任鄉長的彰化溪洲社福團體。
雖然被不了解狀況的議員質疑公器私用，
但吳音寧強調，北農是民營公司，
用業務推廣費送菜給社福團體「合情、合理、合法」，
且她事前並未告知鄉長要送菜，所以沒有圖利問題。
吳音寧還原事件經過指出，
當時發現到貨量非常多，
預估會產生殘貨，
主動請示市場處是否能動用購貯基金，
購買蔬菜送社福團體，
但市場處認為用購貯積金不太適合，
要北農另找經費購買蔬菜，
因此動用總經理業務推廣費1萬9000元
購買約9000公斤殘貨蔬菜。
其中約7000公斤殘貨送至吳的家鄉彰化。
吳音寧強調，北農公司是官股沒過半的民營公司，
動用業務推廣費購買殘貨轉贈社福單位
「合情、合理、合法」，程序上沒問題。
那為什麼菜要給家鄉呢？
吳音寧則解釋，當天市場急於清空，時間緊迫，
需要短時間把蔬菜送到合理使用的人手上，
事前並未通知當地鄉長，只因知道當地老人食堂有需求，
加上有熱心司機願意免費協助載運，沒想到惹來那麼大風波，
對受贈單位、社福團體被波及造成困擾表示歉意。
她強調，歷經此次風波後，未來公司將建立殘貨處理機制。
大省業務推廣費 「沒買酒送人」
吳音寧還疑似動用22萬元業務推廣費
贊助彰化特定團體摸彩活動，
更送民進黨北市黨部60瓶洋酒。
有台北市議員質疑，
吳音寧不但用22萬元業務推廣費
贊助表哥黃盛祿當鄉長的溪州鄉，
購買電子產品、禮券當摸彩品，
質疑黃將轉戰彰化北斗地區議員，
吳「假補助之名，行固樁之實」，更送民進黨市黨部60瓶洋酒，
痛批吳「用北農的錢替民進黨綁樁」，
要求政風處、北農監察人徹底查辦。
可是社會大眾都錯怪她了，吳音寧在臉書嚴正的表示，
北農是一間必須和全台灣產地密切聯繫的公司，
業務範圍遍及全台產地；她上任後，業務推廣費的使用，
相較於前任總經理大幅節省，
且更多補助農業、公益等相關活動。
她並舉例指出，去年至今，
公司除補助溪州鄉黑泥季等活動，
也贊助高雄美濃、雲林水林等產地標章認證；
贊助北農第一、第二果菜市場周邊鄰里睦鄰活動；
贊助蔬菜公會、青果公會等公協會的活動；
贊助艋舺的青山祭、無家者人權尾牙活動等等，
還有贊助台北市政府舉辦的燈節活動等，不勝枚舉。
唯獨經查證確認，
並沒有贈送民進黨台北市黨部洋酒60瓶一事。
她並鄭重地表示，
請不要因爲她在台北市議會的反應不夠快、不懂政治攻防，
就持續扭曲她。
此後她仍將秉持初衷，只要對農業、農村、農民有幫助，
北農都會盡力去做。
看不懂報表但很認真學習 且月薪僅14萬喔
吳音寧上任不久就在北市議會質詢時，
被議員問及是否看得懂財務報表，
她也「堅定地」回答：
「我有認真在學習」
、「有學習的心」，
於是很快就被網友封年薪250萬元的「超高薪實習生」。
吳音寧其實是以和為貴，忍了好幾個月，
最後還是決定說個清楚，接受了鄭弘儀的電視專訪 ，
吳音寧在她的電視處女秀中強調，
她領的月薪是14萬元，也就是年薪168萬元，
那裡來的250萬，
這個250萬元完全是為了「二百五」三個字的效果。
可是，這馬上就遭到台北市議員戴錫欽駁斥。
戴錫欽表示，吳音寧月薪14萬元，加上每月加給2萬元，
還有4.4個月的年終，總共一年可以領248萬元，
而且這還不包含公關費、業務推廣費等費用，
吳音寧看到戴錫欽算出來的數字，
再度沉默不說話，
隔了一會才說「是」，坦承確有此事。
當然，這很可能是因為，
吳音寧不想讓時下的低薪年輕人
對整個社會與國家感到憤怒與茫然，
最後紛紛離開台灣去別的國家或地方發展，
影響了台灣的競爭力，因此才刻意遮掩了這個部分的收入。
可是當戴錫欽把這部分揭露後，吳音寧還是很誠實的承認了，
這的確是值得肯定的做事情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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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107年6月9日
2018-06-09 00:07聯合報 聯合報社論
「台北農產運銷公司」總經理吳音寧的適任問題，
最近成為各界討論焦點。
外界較少注意的是，「台北畜產公司」總經理姚量議
和吳音寧系出同源，同樣出身「台灣農村陣線」（農陣），
同樣出身彰化溪州鄉公所。
不同的是，姚量議今年才卅五歲，比吳音寧更年輕，
卻更早出任北畜總經理；唯因其任命悄悄進行，
沒有大動干戈趕人，因此未引起太多注意。
由於姚量議與吳音寧同時出任總經理，
一年前吳音寧入主北農的人事發布時，
溪州鄉長黃盛祿笑稱，
「溪州鄉公所是台北批發市場的總經理製造機」，
言下頗為自豪。
農村子弟進入首都農產公司出任總經理原是佳話一件，
但人才來源如此集中於一地一鄉和單一組織，
難免惹來失之褊狹之譏。
事實上，除了吳音寧與姚量議，
農委會副主委陳吉仲、民進黨不分區立委蔡培慧
、環保署副署長詹順貴及國發會副主委曾旭正
也都出身「農陣」；
一個社運團體成員如此高密度地出任要津，似非尋常。
也因此，當吳音寧的適任與否受到外界質疑時，
蔡英文立即在民進黨中常會指示黨政部門要協助她進行
「政治攻防」，其間軌跡即不難理解。
也因此，當台北市長柯文哲派人到北農公司查帳時，
農委會副主委陳吉仲立刻挺身護航，
質疑「政風單位可以到民營公司查帳嗎」；
其心態，也充滿迴護「自己人」之心，而非論斷是非。
何況，如果北市府沒有資格對其所屬民營農產公司查帳，
那麼農委會質問北市府不該查核北農，難道沒有撈過界？
「農陣」成員相繼入朝為官或進占要津，
從積極面看，是政府重視社運工作者的訴求，
並給予他們推動及實現自己理想的機會。
但從消極面看，以推動社會運動的方式來推動政策，
亦可能發生決策偏歧的問題，未必解決得了現實弊端，
反而可能使整體情況惡化。
尤其，像吳音寧這樣缺乏任何經營經驗，
甚至看不懂財務報表，
連應付平日複雜的管理工作都有困難，如何奢談改革？
再看，陳吉仲身為農委會副主委，
他花了許多時間為吳音寧辯護及護航，
反倒是今年以來發生各種果菜價格暴跌的
「菜賤傷農」及「果賤傷農」問題，
卻不見他提出什麼長短期解決之道。
這種表現，農運人士出任農政高官，意義何在？
同樣出身農陣的立委蔡培慧，
去年在一例一休之爭中提出
「做一給四，做五給八」的高額加班費，
因為過度理想化引起大小企業和商家強烈反彈，
最後要被迫修法改為核實計算。
如此，也說明施政若徒託空言，
結果將弄得社會紛紛擾擾，民眾無所適從。
從溪州鄉公所變成北市批發市場「總經理製造機」，
到「農陣」成為入朝為官的「終南捷徑」，
人們看到了一個新品種的「政治貴族」。
這些政治貴族不論資歷如何，只要血統獲得認可，
都可以乘坐「政治直升機」扶搖直上；
一旦出了紕漏，也能享有高層撐開的保護傘遮風擋雨，
事情的是非曲直即可以撇開不論。
這樣的政治貴族，和威權時代的「皇親國戚」或「特權階級」
其實很像，所不同的是，過去的做法只能暗中進行，
當今的貴族卻是光鮮登堂。
換一個角度看，除了吳音寧等因能力不足受到質疑外，
社運成員紛紛入朝為官的結果，
不論是否要名之為遭到「收編」，
都出現了「社運熄火」的現象。
最明顯的例子，是環保署副署長詹順貴不顧環境的破壞，
在深澳電廠環差案中投下關鍵的贊成票，背棄了自己的理想。
此外，
對於前瞻建設計畫中的獨尊建設、浮濫徵收
、農地違章工廠就地合法等議題上，
都不再看到農陣的積極身影。
這樣的結果，只見民間社會的力量遭到侵蝕，
卻未見政府效能提升，讓人扼腕。
這個新品種政治貴族的出現，
除近親繁殖，彼此護航，更模糊了是非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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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吳音寧「會做事」事件簿 蔡英文同路人
中華民國107年6月8日
2018-06-08 08:00聯合報 記者陳熙文／台北報導
北農總經理吳音寧近來爭議不斷，成為新聞焦點人物，
兼任民進黨主席的蔡英文總統
日前特別在民進黨中常會上聲援吳音寧，
要求部會、黨要給予吳音寧協助，堪稱相當重視吳音寧。
曾獲彰化縣磺溪文學獎、法律文學創作獎首獎，
以及時報文學獎人間新人獎，又曾參與過社會運動，
今年45歲的吳音寧很符合蔡英文所喜的文青形象。
而其實兩人在造型上就無比神似，同樣都戴一副無框眼睛，
髮型也幾乎一樣，穿著上更同樣以專業俐落為主，
兩人在氣質上就堪稱同路人，
也不意外蔡英文會在中常會中英雄惜英雄，
儘管吳音寧近來成了眾矢之的，還是體諒她，
稱她為非政治人，在政治場合的應答容易被誤解，
並讚吳音寧是會做事的人。
至於吳音寧到底會不會做事，
不妨來看一下她近期「做事」的成就：
休市風波 讓農民賣一箱賠一箱
今年春節，台北農產運銷公司休市5天後，又逢天公生休市3天，
導致27日開市時，因農產品到貨量逾15萬件，
創下北農40多年來的最高紀錄，總交易量高達2108噸，
導致價格崩盤，農民「賣一箱賠一箱」。
而3月5日元宵，北農再度休市3天，
等於從今年2月16日算起，17天當中休息了11天，
引發菜價大幅波動。
據了解，每年年中台北市政府會召集會議，
找農產、漁產、畜產、花卉、攤商代表、農民團體等單位，
共同討論隔年的休市日。
由於年後生意冷淡，攤商方面認為
今年正月初9天公生禁屠的這一天是星期六，
與固定休市的星期一很接近，
因此才會決定乾脆休市三天。
事後神隱多天但「積極做事」的吳音寧則表示，
她曾反對休市三天的立場，
她說，去年台北市政府召集會議討論2018年休市，
她委由業務部經理開會，
也有在會議中表達反對連續休市三天的立場。
不過，她當時並沒有意識到情況會如此嚴重，
經過這次經驗後，
「我會慎重考慮蔬果與漁產、畜產的差異，
堅持農村產地的立場，未來除了年假之外，
絕對不能再有這種連續休市3天的情況發生。」
春節殘貨 用業務推廣費買下送回家鄉
而春節後的蔬菜殘貨，吳音寧也覺得十分可惜，
應該送給社福團體，
她甚至動用了「業務推廣費」買下這些殘菜，
其中逾7成送回表哥擔任鄉長的彰化溪洲社福團體。
雖然被不了解狀況的議員質疑公器私用，
但吳音寧強調，北農是民營公司，
用業務推廣費送菜給社福團體「合情、合理、合法」，
且她事前並未告知鄉長要送菜，所以沒有圖利問題。
吳音寧還原事件經過指出，
當時發現到貨量非常多，
預估會產生殘貨，
主動請示市場處是否能動用購貯基金，
購買蔬菜送社福團體，
但市場處認為用購貯積金不太適合，
要北農另找經費購買蔬菜，
因此動用總經理業務推廣費1萬9000元
購買約9000公斤殘貨蔬菜。
其中約7000公斤殘貨送至吳的家鄉彰化。
吳音寧強調，北農公司是官股沒過半的民營公司，
動用業務推廣費購買殘貨轉贈社福單位
「合情、合理、合法」，程序上沒問題。
那為什麼菜要給家鄉呢？
吳音寧則解釋，當天市場急於清空，時間緊迫，
需要短時間把蔬菜送到合理使用的人手上，
事前並未通知當地鄉長，只因知道當地老人食堂有需求，
加上有熱心司機願意免費協助載運，沒想到惹來那麼大風波，
對受贈單位、社福團體被波及造成困擾表示歉意。
她強調，歷經此次風波後，未來公司將建立殘貨處理機制。
大省業務推廣費 「沒買酒送人」
吳音寧還疑似動用22萬元業務推廣費
贊助彰化特定團體摸彩活動，
更送民進黨北市黨部60瓶洋酒。
有台北市議員質疑，
吳音寧不但用22萬元業務推廣費
贊助表哥黃盛祿當鄉長的溪州鄉，
購買電子產品、禮券當摸彩品，
質疑黃將轉戰彰化北斗地區議員，
吳「假補助之名，行固樁之實」，更送民進黨市黨部60瓶洋酒，
痛批吳「用北農的錢替民進黨綁樁」，
要求政風處、北農監察人徹底查辦。
可是社會大眾都錯怪她了，吳音寧在臉書嚴正的表示，
北農是一間必須和全台灣產地密切聯繫的公司，
業務範圍遍及全台產地；她上任後，業務推廣費的使用，
相較於前任總經理大幅節省，
且更多補助農業、公益等相關活動。
她並舉例指出，去年至今，
公司除補助溪州鄉黑泥季等活動，
也贊助高雄美濃、雲林水林等產地標章認證；
贊助北農第一、第二果菜市場周邊鄰里睦鄰活動；
贊助蔬菜公會、青果公會等公協會的活動；
贊助艋舺的青山祭、無家者人權尾牙活動等等，
還有贊助台北市政府舉辦的燈節活動等，不勝枚舉。
唯獨經查證確認，
並沒有贈送民進黨台北市黨部洋酒60瓶一事。
她並鄭重地表示，
請不要因爲她在台北市議會的反應不夠快、不懂政治攻防，
就持續扭曲她。
此後她仍將秉持初衷，只要對農業、農村、農民有幫助，
北農都會盡力去做。
看不懂報表但很認真學習 且月薪僅14萬喔
吳音寧上任不久就在北市議會質詢時，
被議員問及是否看得懂財務報表，
她也「堅定地」回答：
「我有認真在學習」
、「有學習的心」，
於是很快就被網友封年薪250萬元的「超高薪實習生」。
吳音寧其實是以和為貴，忍了好幾個月，
最後還是決定說個清楚，接受了鄭弘儀的電視專訪 ，
吳音寧在她的電視處女秀中強調，
她領的月薪是14萬元，也就是年薪168萬元，
那裡來的250萬，
這個250萬元完全是為了「二百五」三個字的效果。
可是，這馬上就遭到台北市議員戴錫欽駁斥。
戴錫欽表示，吳音寧月薪14萬元，加上每月加給2萬元，
還有4.4個月的年終，總共一年可以領248萬元，
而且這還不包含公關費、業務推廣費等費用，
吳音寧看到戴錫欽算出來的數字，
再度沉默不說話，
隔了一會才說「是」，坦承確有此事。
當然，這很可能是因為，
吳音寧不想讓時下的低薪年輕人
對整個社會與國家感到憤怒與茫然，
最後紛紛離開台灣去別的國家或地方發展，
影響了台灣的競爭力，因此才刻意遮掩了這個部分的收入。
可是當戴錫欽把這部分揭露後，吳音寧還是很誠實的承認了，
這的確是值得肯定的做事情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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